第7章 太過殘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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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太過殘忍
雲若安也受了傷，手臂上被劃了一刀，但他的傷比起其他人來說算是輕的了。
軍營裏有專門治傷的營帳，營帳裏大多是重傷傷員，因為軍醫人手嚴重不足，輕傷的士兵就只能自行包紮。
雲若安來到營帳裏，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哀嚎痛苦的慘烈狀況，有的被捅穿身體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，有的身上血肉模糊痛苦的哀嚎，有的斷手斷腳血流不止。營帳裏到外是血腥味，藥味混合一起。
而大夫卻手上卻拿著一塊燙紅的鐵塊，印在傷口上，士兵嘴裏咬著布痛苦瞪大眼睛，臉色蒼白，甚至暈了過去。
場面恐怖又血腥，雲若安顫抖著聲音抓著旁邊的人問道:“他們這是在幹什麽？”
旁邊的老兵看著被嚇到了的雲若安，問道:“你是新來的吧？他們受傷太嚴重了，只有用燙紅的鐵烙在傷口上才能最大程度減少傷口感染，否則就算止住血後面也會因感染而痛苦死去。”
雲若安恍惚，對，現在這個年代可沒有抗生素，也沒有消毒殺菌的藥，只有火燙才能消毒，想到消毒殺菌，雲若安忽然想起酒精可以消毒，酒精消毒也能減少感染機率，而且還不會痛苦，而這個世界是有酒的，平時他就見過士兵們只要有閑，就會喝一點酒，而只要把酒提純就能得到酒精。
他上大學時就做過用酒來提純出酒精的實驗，操作比較簡單。
想到這裏雲若安顧不得拿藥便匆匆走出營帳，思索著應該找誰來處理件事，此事越快越好，早點提純出酒精就能讓士兵們少受些痛苦。
但他只是一個小兵，平時接觸到的最高長官也只有千夫長，現在傷員眾多需要的酒不在少數，提純還需要借助工具，千夫長肯定不行。
而再高一點職位都是住在另外一個區域，平時也難以碰到，也禁止隨意走動。
雲若安正在犯難時突然撞見校尉習令秋，習令秋也經常在訓練場跟士兵們一起訓練，因他認得，雲若安頓時有了主意，決定事急從權，按正常流程士兵有事需先報告伍長，再由伍長報告百夫長再到千夫長，這樣層層遞進，會浪費許多時間，可今天這事比較緊急，多拖一會兒就多一個士兵遭受痛苦。
他上前攔住習令秋，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：“參見校尉，我有一個可以令士兵們不用忍受燙鐵痛苦就可以減少感染的方法，效果比較燙鐵更好，並且沒有痛苦。”雲若安快速地說完。
習令秋看到一個小士兵攔在他面前，剛皺眉想訓斥一聲，可聽完他的話後卻非常震驚，震驚過後卻又有些懷疑地問：“此話當真？”連軍醫都沒法解決感染這個問題，他一個小小的士兵能有辦法？
雲若安點頭道:“當真，有一藥物擦在傷口上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傷口感染，而且不會疼痛，只是此物制作過程有些麻煩，可否請校尉引見顏將軍，自會把方法告知。”
習令秋聽他說要見大將軍，又皺起眉頭。如果真有這麽好的方法，帶他去見大將軍也未嘗不可，如果是假的，哪怕大將軍不責怪，他爹先把他揍一頓。
他爹是習宏華將軍。
但此事若是真的，那就是大功一件，若是真有此物，那未來將士都可以免受更多的痛苦也能減少死亡，用火燙之法固然可以減少感染問題，可是這個法子太過痛苦，也因此有許多士兵忍受不了痛苦而死去。
想到這他決定先找他爹。他把雲若安帶到他爹營帳前，讓雲若安先等待一下。
習宏華剛剛和另外幾個將軍剛清理完戰場的事情，回到營帳中還未有空休息，正要去顏子玉那裏集議，又見習令秋過來，皺眉問:“怎麽這麽快回來？傷兵營那邊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習令秋躊躇道:“爹，我還沒去到傷兵營，”話說了一半便看見他爹要發怒，於是趕緊把話說完：“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稟告您。”
習宏華忍著怒氣問：“什麽事這麽重要，不是讓你去看看傷兵情況嗎？”習令秋咽了咽口水，他一向懼怕他爹:“爹有個士兵說他有一種藥讓受傷的士兵不用燙鐵就可以減少感染。只是他要見大將軍才肯說。”
習宏華懷疑自己耳朵聽錯：“你說什麽？再說一遍。”
習令秋只得重覆一遍，然後看著他爹跟他一樣震驚到懷疑。
習宏華激動的走了兩圈，明白此事重要性。然後問兒子：“他人在哪？”
習令秋回答:“就在帳外。”習宏華當即往外走。
雲若安在帳外等了一會便見習將軍走出來後面跟著習令秋。習將軍先是深深看了他一眼，然後說：“希望你說的是真的。”然後讓他跟上。
雲若安知道這是要帶他去見顏子玉。雲若安微微勾了勾嘴角，終於又要見到大將軍了。離他目標近了一步。
顏子玉身邊有一位副將，專門處理他吩咐的一切事務，兼負責貼身保護他。相當於現代的助理兼保鏢。
副將站在營帳門口，看到習宏華抱拳行禮，問道:“習將軍。”並看了看他身後兩人，每次戰後幾位將軍都會來集議，但一般不會有其他人，習將軍後面的是習令秋校尉，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，看穿著應該是普通的士兵，習將軍怎會帶個普通士兵過來集議。
雖然心中疑惑，但是副將表面不露聲色。
習宏華回禮：“請副將通報一聲，習某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習將軍請稍等。”副將轉身入營帳通報。
只聽見顏子玉清冷的聲音響起：“習將軍請進。”
“是。”副將應聲，然後請他們進去。
三人魚貫而入，然後單膝跪地行軍禮，其他將軍還未到。
顏子玉身上還穿著那套戰衣，身上仍帶著血跡坐在案桌前，正在寫著信件。
看到習宏華三人揮了揮手：“不必多禮。”
他擡眼看向習宏華問道：“習將軍有何事？”
習宏華上前道：“稟告大將軍，此人說有藥不用燙鐵就可以減少傷口感染，而且不會痛苦。”說完把雲若安往前推了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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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若安也受了傷，手臂上被劃了一刀，但他的傷比起其他人來說算是輕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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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若安來到營帳裏，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哀嚎痛苦的慘烈狀況，有的被捅穿身體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，有的身上血肉模糊痛苦的哀嚎，有的斷手斷腳血流不止。營帳裏到外是血腥味，藥味混合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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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攔住習令秋，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：“參見校尉，我有一個可以令士兵們不用忍受燙鐵痛苦就可以減少感染的方法，效果比較燙鐵更好，並且沒有痛苦。”雲若安快速地說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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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心中疑惑，但是副將表面不露聲色。
習宏華回禮：“請副將通報一聲，習某有要事相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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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聽見顏子玉清冷的聲音響起：“習將軍請進。”
“是。”副將應聲，然後請他們進去。
三人魚貫而入，然後單膝跪地行軍禮，其他將軍還未到。
顏子玉身上還穿著那套戰衣，身上仍帶著血跡坐在案桌前，正在寫著信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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